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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公交车第377章 驾驶座的空位

我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黄昏找到赵德海的墓的。

山道湿滑泥水顺着裤脚爬上来像某种冰冷的蛇缠绕着脚踝。

整座山林静得诡异连鸟鸣都像是被雾气吸走了声音只剩下雨滴砸在枯叶上的“嗒、嗒”声仿佛有人在背后轻轻敲打我的肩。

我撑着一把破旧的黑伞伞骨歪斜雨水从缝隙里斜斜地钻进来打湿了我的左肩冷得像是被谁的手指贴着皮肤滑过。

墓在半山腰的一片荒草丛中没有碑没有香火甚至连一块标记的石头都没有。

只有一堆微微隆起的土包上面长满了灰绿色的苔藓像是某种活物在缓慢呼吸。

我蹲下身指尖触到那潮湿的泥土一股腐朽的腥气直冲鼻腔仿佛地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缓缓睁开眼睛。

“赵院长……”我轻声唤声音在雨中飘散几乎听不见“我来了。

” 我知道你不该被这样遗忘。

你曾是这所精神病院的院长医术高明仁心仁德。

可没人知道你真正的罪不是误诊不是失职而是——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当年那辆深夜出勤的救护车是你亲自跟车出诊。

病人是个年轻女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嘴里反复念着:“他不肯停车……他不肯停车……”你记录病历安抚她可就在返程途中车子突然失控冲下山崖。

整辆车翻滚着坠入深谷火光冲天。

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但你疯了。

从那以后你总在深夜喃喃自语:“不是我开的……方向盘自己动了……他在我后面……” 他们说你精神崩溃把你关进了自己管理的病房。

三年后你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无人送终草草掩埋。

连墓碑都没立仿佛你从不曾存在。

可我知道真相。

那晚的司机不是你。

是“他”。

我割破了左手食指用随身携带的银簪划开皮肤血珠滚落滴在坟头的泥土上。

一滴、两滴、三滴……血渗进土里瞬间被吸收仿佛那土地在贪婪地吮吸。

我低声说:“赵院长我知道你的苦。

你被冤枉了一辈子背负着不属于你的罪。

可我也快撑不住了……求你停一次车放我一马。

” 话音落下雨忽然停了。

四周的雾却更浓了像一层层灰白的纱幔垂落遮住了山道遮住了来路。

我听见脚下传来轻微的“咯吱”声像是木板被踩动又像是轮胎碾过碎石。

我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引擎的轰鸣。

低沉、缓慢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一辆老旧的救护车从雾中缓缓驶出。

车身斑驳漆皮剥落车头灯昏黄照出两道惨白的光柱。

车门“吱呀”一声打开驾驶座上坐着一个背影——穿着白大褂头低垂肩膀微微颤抖。

是赵德海。

我浑身发冷却动弹不得。

那辆车停在我面前车窗缓缓降下。

里面没有人。

驾驶座空着方向盘却在缓缓转动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握着它。

“我停不了……”一个声音从车内传来沙哑、破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除非……有人替我开。

” 我跪在地上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我想逃可双腿像被钉住。

我知道这个诅咒的规则——那辆车会一直开永不停歇。

每一个被它接走的人最终都会成为它的司机。

赵德海不是第一个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可我不想开。

我不想成为那个在深夜里载着哭喊的病人驶向无尽黑暗的人。

我不想听见后座传来低语:“他不肯停车……他不肯停车……”更不想在某一天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我开着车还是车在开着我。

我颤抖着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

上面写满了名字——那些曾在这所医院失踪的病人那些在深夜被救护车接走却再未归来的人。

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我咬破指尖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纸点燃火光在雾中跳跃像一只挣扎的蝴蝶。

“赵院长我不是来替你赎罪的。

”我盯着那团火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是来问你——你有没有试过反抗?有没有在那一刻狠狠踩下刹车哪怕粉身碎骨?” 火焰熄灭的瞬间我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然后车门“砰”地关上。

救护车缓缓启动驶入浓雾尾灯红得像血。

我瘫坐在地浑身湿透却感到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知道它还会回来。

但也许下一次我不再是乘客。

那一夜我梦见自己坐在驾驶座上。

后视镜里没有我的脸。

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白大褂正缓缓转过头来对我微笑。

他的眼睛是空的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洞。

我听见他说:“轮到你了。

”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窗外月光惨白走廊里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床头柜上放着一份病历翻开的一页上写着我的名字诊断栏赫然写着:“夜间幻觉伴有被害妄想建议长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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