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公交车第237章 青槐巷的召唤
车速渐缓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拖住了轮子。
窗外的雨更大了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声音却不像落在现实中倒像是从某个老旧录音机里放出来的——慢半拍、带着回响仿佛这雨已经下了很多年从未停过。
前方一座破败的巷口浮现出来像一张被岁月啃噬过的嘴。
牌匾歪斜地挂着“青槐巷”三个字几乎被藤蔓吞尽只剩残缺的笔画在风中颤抖。
那些藤蔓不是普通的植物它们缠绕的方式太整齐像是有人刻意编排过又像某种活物在呼吸。
我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太久忽然觉得它们在动——不是风吹的是它们自己在重组拼成另一个名字:“亡归巷”。
车门“咔哒”一声开启冷风灌入带着一股腐叶和铁锈混合的气息。
这不是普通的风它钻进衣领时有种刺骨的熟悉感就像小时候奶奶去世那晚屋檐下吹来的那阵阴风。
“下一站”司机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从录音带里抠出来的“仅停三十秒。
请第十三位候选人尽快完成交接。
” 我没有回头去看倒计时但我能感觉到时间在变重每一秒都像铅块一样压在我的心脏上。
我望向最后一排空座——那里本该坐着一个人一个能替我离开的人。
可现在座椅正缓缓渗出黑水黏稠得不像液体更像某种凝固的记忆。
黑水在地上蔓延逐渐汇聚成一滩人形轮廓四肢分明胸口微微起伏……仿佛有什么正在成型只是还没睁开眼睛。
我知道我必须找人。
不是为了救她是为了自救。
这是规则也是诅咒。
可这里早已无人居住。
青槐巷曾是老城区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只剩断墙残瓦连狗都不愿意进来。
我冲下车雨水再次打湿全身但这雨不冷反而有种诡异的温热像是刚从谁的皮肤上流下来。
巷子深处一盏昏黄的灯亮着。
不是电灯是那种老式的煤油灯灯芯跳动着橙红色的光在墙上投下摇晃的人影——可我知道屋里没人。
我奔过去发现是一间老式杂货铺门楣挂着“王记”二字木头早已发黑字迹却异常清晰像是昨天才写上去的。
推门时没有铃铛响只有地板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吱呀。
店内一个年轻男人正翻看一本泛黄的日记手指停在某一页指节发白。
他穿着三年前流行的格子衬衫袖口磨破了边脚边放着一双沾满泥的登山鞋——和新闻里陈默失踪那天穿的一模一样。
“你不该来。
”他说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我喘息着问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却没有声音。
“因为我也做过那个梦。
”他合上日记露出封底一行血字干涸已久却依旧刺目:“第十三个已在路上。
” 他是陈默三年前那个调查13路公交灵异事件的记者。
他曾写下:“它不是交通工具是轮回的刑具。
”那是他最后一篇报道只留下半句话后半句被编辑删掉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后半句根本不能见光:“它载的是不肯死的人和不敢活的灵魂。
” “你也是候选?”我声音发颤。
他摇头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我是守门人。
我没能送出下一个人所以我被困在这里不能上车也不能离开。
”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货架上的玻璃罐子里面泡着几颗干瘪的桃核——那是镇魂用的老法子据说能留住将散未散的魂魄。
“那谁能坐上那个位置?”我几乎是在恳求。
他沉默片刻指向杂货铺后院:“有个女孩每天半夜来买安眠药。
她想死但不敢动手。
她是完美的‘容器’。
” 他说“容器”两个字时眼神变了不再是怜悯而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
因为在我们这种人眼里活着比死了更难熬的人才是最干净的祭品。
我没有犹豫冲向后院。
门是虚掩的推开时发出一声猫叫似的哀鸣。
院子里长满荒草墙角蹲着一个瘦弱少女手里捏着药瓶泪流满面。
她的脸苍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异常像是刚吃过东西——但我闻不到血腥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
“别喝。
”我轻声说怕惊动什么。
她抬头眼神空洞如井底:“为什么?活着更痛。
” 那一刻我哽住了。
不是因为她说得对而是因为她的眼神让我想起自己刚上车那天的样子——也是这样以为痛苦是最深的真相其实不是。
真正的恐怖是你明明痛到麻木却还要一遍遍重来。
“因为你一旦上了那辆车就再也醒不过来。
”我说声音轻得像耳语“你会变成座位的一部分变成下一个‘守门人’看着别人重复你的故事。
” 她怔住了药瓶从指间滑落砸在地上却没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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