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当铺第202章 邻居
对门住着一位老太太姓周街坊都叫她周婆婆。
她不常出门总在阳台上晒中药一簸箕一簸箕地铺开枯黄的根茎、发黑的藤蔓在阳光下泛着陈旧的药香。
那气味常年不散像一层薄雾悄悄渗进楼道的每一道缝隙连风都带着几分苦涩。
我搬来这栋老式居民楼不过半月却已习惯了那味道甚至一度觉得它能驱邪避祟——毕竟中药向来是镇魂安神的东西。
可那天晚上我从公司加班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刚掏出钥匙就听见对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周婆婆探出半张脸灰白的头发贴在额角眼神却出奇地亮像夜猫子盯住猎物那样直勾勾地落在我脸上。
“小伙子”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青?是不是……听见了?” 我一怔手停在锁孔上:“听见什么?” 她没答只缓缓摇头枯瘦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门又指了指楼上最后落在自己耳朵上做了个“听”的动作。
她的嘴唇几乎没动可那句话却像从地底钻出来似的钻进我的耳膜:“每晚一点从你屋里传出来的。
” 我心头猛地一跳。
“什么?” “哭声。
”她吐出这两个字像是吐出一口陈年的浊气“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被掐住了喉咙……你真没听见?” 我当然没听见。
我住进来这些天除了空调外机的嗡鸣和偶尔的猫叫夜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可不知为何周婆婆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盯着我竟让我脊背发凉仿佛有股阴风从脚底窜上来直冲天灵盖。
“这楼……以前死过人。
”她忽然靠近一步身上那股中药味更浓了混着陈年樟脑和霉湿的墙皮味“一个女人吊死在衣柜里。
绳子是红的像血染过一样。
听说……是因为一幅画。
” 我猛地想起搬家那天房东特意叮嘱我别动主卧衣柜后的那幅旧画——一幅泛黄的工笔仕女图女子低眉垂目穿青衫执团扇背景是枯荷残月。
我当时觉得画风阴沉便用一张海报遮了上去。
可夜里我总觉得那画在动眼角余光扫过那女子的头似乎微微偏转目光斜斜地落在我床上。
我强作镇定笑了笑:“婆婆您别吓我这都是老黄历了。
” 她却不笑只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关门留下一句:“你要是不信就去听录音。
” 我愣在原地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打开门。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晨十二点五十九分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对准房间中央然后把手机塞进枕头下。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可眼皮像被针扎着一跳一跳的。
一点整。
我猛地惊醒。
房间里静得可怕可枕头下的手机却在震动。
我颤抖着掏出来回放录音。
起初是空调的低鸣接着是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可我屋里根本没有书在动。
然后一声极轻的啜泣像从墙缝里渗出来又像从地底浮上来。
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湿漉漉的悲意仿佛有人趴在床边肩膀一耸一耸地哭。
我屏住呼吸手指几乎捏碎手机。
哭声持续了近一分钟忽然停了。
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极轻极缓像耳语又像梦呓: “还我……还我……” 我浑身汗毛倒竖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那声音不像是在求什么而是在索命。
我猛地坐起环顾四周——衣柜门紧闭画依旧被海报遮着窗帘纹丝未动。
可那股中药味不知何时竟从对门飘了进来浓得化不开。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脑子里全是那句“还我”。
中午我鬼使神差地搜了这栋楼的历史。
网页跳出来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1987年三单元402室一名女画家自杀。
死因:上吊。
死者生前痴迷一幅古画据传是明代某位宫廷画师所作画中女子与她容貌极为相似。
她坚信画中人是她的前世日夜临摹最终精神失常。
警方在她衣柜后发现原画已被血迹浸染大半。
画中女子的团扇上隐约可见两个小字:“还我”。
我盯着屏幕喉咙发紧。
那幅画……现在就在我衣柜后面。
我冲回家想把画撕了。
可当我掀开海报那幅仕女图却像活了一样——画纸泛黄得更厉害了女子的脸竟比之前清晰眼角似有泪痕嘴唇微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那句“还我”。
更可怕的是她的手指原本执扇如今却轻轻搭在扇缘像是……要伸出来。
我后退几步撞上门。
这时对门又开了。
周婆婆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黑褐色的药汤热气腾腾。
“你去看了?”她问。
我点头声音发颤:“那画……真的是她的?” 她没答只把药递给我:“喝了吧安神的。
她找的不是你是那幅画。
可你住了她的屋子睡了她的床听了她的哭她就会缠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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