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的包子铺第222章 鸢尾玉佩迷局
孟州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孙二娘已在案板前揉面。
木杵捣着糯米粉发出沉闷的声响与远处更夫收梆子的声音交织。
昨夜混战留下的焦痕还在梁柱上蜿蜒老周正踩着梯子修补屋顶碎木屑不时落在新换的青瓦上。
当家的漕帮的人来了。
玉蝉掀开布帘手中青瓷碗里的醒酒汤还冒着热气。
三个劲装汉子跨步而入为首的独眼龙腰间缠着漕帮特有的红绸带却在看见梁柱上的焦痕时顿住脚步。
孙老板好手段。
独眼龙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刀劈般的疤痕赤焰盟的人折了七八个江湖上都在传孟州有座'鬼门关'。
他将个用油纸包着的物件拍在桌上散开的油纸上赫然是半张人皮面具眉眼处还粘着暗红血痂。
孙二娘的柳叶刀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映得独眼龙瞳孔骤缩。
这东西从哪儿来的?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人皮面具的制作手法与当年十字坡截杀官兵时那些假客商脸上的如出一辙——都是用特制药水将整张面皮完整剥下再用竹篾撑起轮廓。
青州来的暗桩。
独眼龙往嘴里丢了颗茴香豆他们发现赤焰盟的人最近总往城西义庄跑那地方...有些不干净。
话音未落玉蝉手中的瓷碗突然坠地清脆的碎裂声惊得众人回头。
少女蹲下身收拾碎片发间珍珠步摇晃出细碎的光:姐姐地窖的糯米快用完了。
孙二娘望着玉蝉耳后新添的淤青那是昨夜混战中被流弹所伤。
她收回目光将人皮面具揣进怀中:老周备马。
玉蝉你带着漕帮的兄弟去后院教他们酿梅子酒。
城西义庄的腐臭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
孙二娘翻身下马柳叶刀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
义庄大门虚掩门板上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咒符咒边缘还沾着新鲜的鸡血。
她刚跨进门槛身后突然传来锁链破空声。
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槐木柱。
孙二娘旋身甩出袖中软索缠住暗处人的手腕用力一扯。
黑影跌出时她看清对方腰间挂着的鸢尾花玉佩——与昨夜神秘女子留下的一模一样。
说你们到底什么来历?柳叶刀抵住对方咽喉。
黑衣人突然狞笑嘴角溢出黑血:孙二娘等着给孟州城收尸吧!话音未落七窍已流出黑血瞳孔迅速扩散。
孙二娘蹲下身从他怀中摸出半卷泛黄的绢布上面画着孟州城的水路图漕帮的各个据点都被用朱砂圈了起来。
与此同时包子铺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玉蝉握着断成两截的茶盏看着面前突然变脸的漕帮众人。
独眼龙撕下脸上的人皮露出赤焰盟特有的火焰纹身:小娘子你姐姐怕是回不来了。
他身后的汉子们抽出弯刀刀刃上淬着幽幽蓝光。
老周从灶台后跃起手中火药罐轰然炸开。
浓烟中玉蝉摸出怀中的火折子点燃早已浸透桐油的梁柱。
火势瞬间蔓延将赤焰盟的人困在火海中央。
她踩着燃烧的木梯跃上屋顶却见十几匹快马正朝着城西奔去——正是孙二娘离去的方向。
孙二娘展开绢布仔细端详忽听义庄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她屏息靠近腐臭气息愈发浓烈。
掀开半幅残破的门帘眼前的景象令她瞳孔骤缩:数十具尸体被铁链吊在房梁上每具尸体胸口都被剖开内脏却完好无损唯有心脏不翼而飞。
这些都是漕帮的暗桩。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黑纱女子手持软鞭缓步走出月光透过破窗洒在她身上竟在地面投出三个重叠的影子。
孙二娘反手挥刀却被对方软鞭缠住手腕:别冲动我是来帮你的。
黑纱下露出的脖颈处鸢尾花胎记若隐若现。
赤焰盟在炼制邪药。
女子扯下黑纱露出与玉蝉七分相似的面容用活人心脏做药引再用人皮面具易容成漕帮的人挑起两派争斗。
她展开另一张水路图上面标注的地点与孙二娘手中的完全不同。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孙二娘望着逐渐逼近的火把将两张图叠在一起。
月光下两张图上的朱砂标记竟组成了完整的孟州城布防图。
他们要的不是水路是孟州城的布防图。
她握紧柳叶刀走回包子铺! 当她们赶到时包子铺已化为一片火海。
玉蝉浑身是血地靠在断墙上手中还攥着半截染血的珍珠步摇。
姐姐...他们往城南地窖去了...少女气若游丝带着...漕帮的密信... 孙二娘冲进火场在坍塌的梁柱下找到那个刻着鸢尾花的铁盒。
打开铁盒的瞬间一张素绢飘落上面只有八个朱砂大字:鸢尾花开血洗孟州。
她想起黑纱女子脖颈处的胎记猛地转身却见对方正用软鞭勒住玉蝉的脖子。
抱歉了孙老板。
黑纱女子冷笑玉蝉是我的亲妹妹可惜她太心软。
玉蝉眼中含泪突然咬住对方手腕。
混乱中孙二娘的柳叶刀破空而至却在触及对方咽喉时被一把长剑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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