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剑行李太白穿越录第298章 捉月真意因果之择
系统彻底消散带来的绝对自由并未让李白感到丝毫的迷茫或放纵。
相反在这夜郎之地的浓雾与寂静中他的心灵如同被反复擦拭的明镜愈发清晰地映照出自身与这方天地的联系以及那条早已标注在他命运轨迹上的、名为“江中捉月”的路径。
他不再将这视为一个需要规避的“宿命反噬”也不再仅仅将其看作一个充满遗憾的史书记载。
在「诗剑归真」大圆满的境界支撑下在系统揭示的“存在即变量”的终极认知下他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视角去审视、去感悟这个节点的真正含义。
白日里他依旧如同一个普通的流放者在雾瘴驿附近活动。
有时他会帮着那沉默寡言的苗人向导去山林边缘拾取柴火动作不快却总能精准地找到最干燥耐燃的枝干;有时他会坐在驿站院中那块被磨得光滑的青石上看着驿卒和残留的官兵们忙碌目光平静仿佛在观察着与自己无关的风景。
那绯袍宦官经过几次惊吓和这恶劣环境的折磨早已病倒整日躺在屋里呻吟再无暇也无力来管束李白。
领军武将则对李白保持着一种复杂的敬畏只要他不试图逃走便也由得他去。
更多的时候李白会独自一人踏入驿站后方那更加幽深、人迹罕至的原始山林。
这一日天光微亮浓雾未散。
李白信步走入一片位于山涧旁的竹林。
竹影森森露水从竹叶梢头滴落敲打在积年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响更显空山幽寂。
他并未施展轻功只是寻常行走但每一步踏出都仿佛与脚下大地的脉搏相合落地无声衣袂拂过沾满露水的草丛却不沾半点湿痕。
他走到涧水边看着清澈的溪流撞击在圆润的卵石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然后汇入下方一个不大的深潭。
潭水幽绿深不见底倒映着被竹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和李白的身影。
他缓缓抬起手并非拔剑而是伸出食指对着那流淌的溪水轻轻一划。
没有动用真气只是纯粹的意念与那“开谢有时”的剑意相合。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奔流不息的溪水在他指尖划过的轨迹下竟出现了一道极其短暂、几乎难以用肉眼察觉的“断流”!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柔韧至极的薄膜在那一瞬间阻隔了水流。
虽然只有一刹那水流便复又合拢奔涌如故但那瞬间的凝滞却真实不虚! 这不是力量的对抗而是意境对现实法则的轻微干涉是对“流动”这一现象本质的短暂“抚平”。
李白收回手指若有所思。
他能做到更激烈的事情比如一剑斩断溪流但那只是破坏。
而刚才这一下却是更深层次的、触及法则的“沟通”与“影响”。
他复又抬头望向那被浓雾和竹叶遮蔽的天空。
在这极致的静谧与专注下他的神识仿佛脱离了躯壳的束缚沿着某种玄妙的轨迹向上攀升穿透了浓雾超越了山峦以一种超越视觉的方式“看”向了那横亘于天地之间、由无数因果丝线交织而成的、奔流不息的命运长河。
他看到了自己。
在那浩瀚的长河中他自身的存在如同一个极其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光点。
无数条因果的丝线从这光点中延伸出去与睢阳、与范阳、与高适、与杜甫、与“青莲营”、与那些他帮助过的百姓、与他传播出去的“火种”知识……紧密地联结在一起。
他干预了太多改变了太多。
这些巨大的“干涉”让他在历史的长河中占据了一个过于醒目、过于“沉重”的位置。
他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虽然暂时挽救了倾覆的危局但这巨石本身的存在也成为了湖面新的、不稳定的因素。
若他继续留在这个时代以他这“最大变量”的身份这身超凡脱俗的武力这天下归心的声望……他会成为什么? 是新的权臣?是割据的藩镇?还是……一个即便无心、也足以让皇权寝食难安甚至可能引发新一轮动荡与猜忌的“活着的传说”? 他看到了那些潜藏的危机:李辅国等人绝不会放过他未来的君王也未必能容他那些被他影响的势力可能会因他而再次集结或分裂……他这个人本身就可能成为未来“失衡”的根源! 而那条名为“江中捉月”的因果线原本在历史中或许只是一个充满遗憾的意外但在此刻在他这剧烈干涉了历史走向的“变量”身上这条线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它不再是一个被动的、悲剧性的终点。
它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他这个“最大变量”以一种最具诗意、最不引发后续动荡的方式主动斩断自身与这个时代过于紧密的因果纠缠将一身修为、满腹诗华、乃至这具承载了太多因果的躯壳最终“归还”于这片天地融于那永恒的江水与明月的——自我选择的仪式! 是牺牲亦是彻底的解脱与回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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