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妃暴君夜夜跪求原谅第67章 针尖上的清醒
夜色如墨金銮殿烛影摇红。
御座上的萧玦忽然一晃朱笔脱手在明黄的奏折上划出一道猩红裂痕宛如血口撕开朝堂的寂静。
龙涎香在青铜兽炉中缓缓焚尽袅袅青烟扭曲成蛇形缠绕着梁柱盘旋而上仿佛要将整座大殿拖入幽冥。
户部尚书的声音仍在继续字句却如隔水传来嗡鸣刺耳眼前那些工整的墨字开始蠕动、浮起化作一群黑蚁般的蛊虫顺着纸面攀爬直往他眼底钻去。
冷汗自额角滑落沿着太阳穴蜿蜒而下触感冰凉如蛛丝拂过。
他扶住御案边缘指尖传来的不是紫檀木的温润而是铁铸般的寒意——这龙椅竟像一座埋骨的冰棺。
“陛下!”王德福一声惊呼尖利得几乎破音。
殿内霎时死寂连铜漏滴水声都清晰可闻。
群臣屏息只余衣袂微动的窸窣如同枯叶坠地。
萧玦闭目深吸喉间泛起苦涩的铁锈味那是连年煎熬在脏腑中沉淀的浊气。
他摆了摆手嗓音干裂如砂石摩擦:“无碍继续。
”可那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一切——大周天子正被无形之网寸寸绞紧气血枯竭形销骨立。
凤仪宫深处烛火映照苏菱微侧脸轮廓冷峻如刀削。
她指尖轻点御药房记录一页页翻过纸张翻动声清脆如裂帛。
目光停驻在“申时安神丸”一行指腹缓缓摩挲那两味药材:迷迭香一分钩藤一分。
她鼻端忽似嗅到一丝异香——并非药香而是一种极淡的、类似焦糖与腐草混合的气息那是钩藤碱久煎后特有的腥甜。
她猛地合上册子掌心压住纸页仿佛要掐灭一簇阴火。
彻骨寒意自指尖蔓延顺着手臂攀爬脊背如覆薄冰。
这不是疗愈是慢性凌迟是以药为刃日日割魂。
三日后尘封的《静心调元录》自禁方卷宗中现身。
扉页“崔玄”二字如针扎眼。
二十年前那个被贬出京的钦天监少监他的方子怎会悄然渗入帝王日常? 她凝视良久忽觉一阵风穿窗而入吹动书页烛光摇曳间那“静心”二字竟似化作狞笑。
“传胡一刀。
”她语调平缓却如霜刃出鞘。
片刻后一个魁梧身影跪入殿中粗布短打上还沾着未洗净的血沫与肉屑腥气扑鼻。
胡一刀低首双手粗糙如树皮指节粗大掌心布满厚茧——那是常年握刀劈骨留下的印记。
他曾是边军庖厨随军医处理战伤解剖死马烂尸练就一双毒眼能凭血色辨经络走向。
虽不通文墨但手稳如磐石一刀断筋不伤骨是真正活人不如死畜贵的炼狱里淬出来的本事。
“抬起头来。
”苏菱微声音无波“七日内背下《黄帝明堂经》‘醒神九穴’倒背如流。
” 第五夜偏殿烛火未熄。
新鲜猪脑置于玉盘灰白黏稠表面浮着细密血丝。
胡一刀执金针手微颤却稳准刺入百会模拟位。
苏菱微立于旁指尖轻点其腕:“再进三分捻转如春蚕吐丝——看此处血脉微震气至也。
”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不是皇后而是执掌生死的司命。
七日终至。
养心殿内萧玦半卧软榻眼神涣散如雾中残灯。
苏菱微亲自捧针匣而来金针在烛下泛着冷芒。
“臣妾愿为陛下施针七日或可见效。
” “准。
”他闭目“金针施术王德福与孙太医殿外听诊。
” 首日针落百会一股清凉自顶门灌入似山泉洗髓脑中混沌稍退眉心紧锁的褶皱终于舒展。
第三日批阅北狄边防图目光扫过阵列忽脱口而出:“不对!左翼骑兵布阵凶猛实则后继无力若以三千铁甲侧翼穿插可断其腰!”殿外孙太医惊得毛笔坠地疾书医案:“帝神思渐清。
” 第五日浣衣局林婆子拆洗龙袍。
她三十载洗衣生涯手指早已生出辨污灵觉。
指尖抚过袖衬忽觉微涩如触砂纸。
凑近烛光几粒褐晶嵌于丝缝细小如尘却泛着诡异油光。
她心头一凛——此非药渍更似毒华凝结。
忆及亡兄曾言钩藤久煎成膏遇丝则滞她悄然刮取少许包入素帕托外甥女转交尚药局旧识谎称“新染料恐损龙体”。
消息未出苏菱微已知。
她即令封存所有旧衣以“织造局修复”为由尽数移送凤仪宫。
第七日拂晓晨钟未响养心殿内已有动静。
萧玦睁眼窗外槐影斑驳竟看得分明。
昨夜梦境碎片如溪汇海记忆归位。
七年沉疴一朝拨云见日。
他坐起指尖抚过太阳穴——昔日抽痛之地今唯宁静。
心中刚泛希望王德福激动之声已至门外:“陛下早朝时辰已到六部俱候旨。
”他起身镜中面容久违清明。
“宣。
”一字落下如雷滚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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