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不三国第914章 分化纳降 谈笑定局
张燕望着李儒指尖轻叩扶手的节奏喉间泛起苦涩:先生可知袁绍趁与公孙瓒交战之际分兵长安正是算准此处兵力空虚!话音未落帐中火盆突然爆出火星惊得杜雄握刀的手紧了紧。
李儒却仰头大笑:兵力多寡与将军何干?他突然起身广袖扫过案几上的残酒长安驻军虽少又不是孤立无援可汉中华雄、张任随时能抽调三到五万精锐。
话语顿住时帐内呼吸声都似被掐住困袁谭小儿在此不过瓮中捉鳖罢了。
老谋士的胡须在寒风中剧烈颤动张燕的断刃在掌心转了半圈。
李儒却已整好衣袍漫不经心道:不过张将军扶老携幼千里传讯西凉自当铭记。
若无事......他话音未落杜雄已撞翻身后的酒坛:你! 杜兄弟!张燕猛地按住副将肩膀铁甲碰撞声混着酒液流淌的声响。
他望着李儒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意识到对方早已看穿自己帐中众人面面相觑原以为能震慑长安的重磅消息此刻倒像一记打在棉花上的重拳。
张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在天人交战终于张燕咬了咬牙扑通跪倒身上的铁甲轰然撞在冻土上带起的冰碴溅在面甲上发出细碎声响。
李儒看着张燕风霜割裂的面容鬓角几缕灰白在风中凌乱翻飞。
先生!他的声音沙哑如破锣每一个字都似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自义父牛角公战死这三十万妇孺老弱的性命便全压在张某一人肩头!张燕不过二三十岁鬓角却有花白头发足见压力之大。
杜雄握紧腰间的兵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张燕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这些年我们在诸侯夹缝中讨生活每日睁眼便是生死。
公孙瓒未败时尚能勉强周旋;可如今他一败袁绍岂会容我们? 我们虽是黑山军可说到底不过是想活下去的穷苦百姓!张燕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旧伤我们这苦苦争斗不过是为了身后的妇孺有口饭吃袁绍的人说我们是贼寇可他们又何尝把我们当人看?这乱世我们不过求一方安身立命之所! 说到此处他的眼眶通红声音几近哽咽:久闻凉王马超大义当先视百姓如手足。
张某今日不远千里冒死前来只求能在梁王麾下为这三十万老弱谋一条活路!言罢他重重叩首额头撞在地面的冰棱上渗出丝丝血迹。
帐内一片寂静唯有帐外呼啸的北风似在为这一番肺腑之言呜咽。
张燕跪在那里铁甲下的身躯微微颤抖等待着李儒的回应。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纵横黑山的首领而是一个为了部众生存放下尊严卑躬屈膝的求生者。
马云禄抬手抹过眼角指腹沾着未及坠落的泪珠。
董白紧咬下唇玄甲下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止不住喉头泛起的酸涩——眼前跪地的汉子与她们记忆中在沙场上厮杀的父亲、兄长竟有几分相似。
杜雄的狼牙棒轰然砸地震得案几上残酒泼溅。
这位素来暴烈的汉子红着眼眶重重磕响头:先生!我家将军所言不虚我等身后皆是那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的老弱妇孺。
老谋士颤抖着说:袁绍的人说我们是反贼可反贼......反贼也想活着啊! 此起彼伏的磕头声中张燕的额头早已血肉模糊。
他膝行半步铁甲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先生若肯收留张某这条命这十万青壮明日便愿为西凉军先锋!袁谭的五万大军我等愿用血肉之躯为长安筑起城墙!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幼童的啼哭与帐内的悲泣混作一团。
李儒起身的声音打破帐内凝滞的空气。
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中流转着洞察一切的锋芒:张将军若是早早坦诚相告又何必如此周折?他袍袖轻扬缓步上前虚扶玄色广袖带起的气流卷动火盆中的灰烬在空中划出细碎的轨迹西凉向来以仁义为本岂会坐视百姓受苦?你且看——他的指尖依次点过马云禄与董白此二位乃凉王之至亲有他们见证自不会让妇孺忍饥受冻。
不过…… 张燕刚借着力道撑起的膝盖突然如遭雷击般发软再次重重砸落在地。
坚硬的冻土隔着铁甲硌得他膝盖生疼寒意顺着尾椎骨直窜后颈。
他抬眼望向李儒隐在阴影中的面容声音发颤:还请先生明示...... 长安连遭战火一时之间难以将数十万军民安置一处。
李儒踱步至悬挂着羊皮地图的帐壁前竹骨折扇轻轻敲击着长安城的标记发出笃笃声响依我之见不如将部众分散安置于城中各处如此彼此照应也更为便捷。
话音未落手指重重抵在魏延驻守的营帐图标上凉王出征前已将留守重任托付于魏延将军。
自今日起张将军麾下所有兵马皆需听从魏将军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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