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医第245章 远超蜕凡
姜骨脸上的褶子像是被寒风冻住的沙丘。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狡黠被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取代那是惊愕也是一种被看穿后的恼怒。
他花了半辈子算计人却在阴沟里被一条他眼中的小鱼反将了一军。
“上我的船做我的引水人。
” 张帆的话不重却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烫进了姜骨的心里。
这不再是交易这是捆绑。
他要的不是一个造船匠他要的是一条活的“亡者航路”一个能陪他共赴深渊的同伙。
大殿里的寂静被一声尖锐的甲叶摩擦声划破。
一名身披玄甲的禁军校尉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头盔都跑歪了。
他甚至顾不上向何大人行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因恐惧而变了调。
“急报!东海急报!” 何大人的脸色本就难看此刻更是沉得能滴出水来。
“慌张什么!天塌下来了?” “大人……天可能真的要塌了。
”校尉的声音发颤从怀里掏出一份被汗水浸湿的军报“一个时辰前东海斥候传来死讯……临死前用飞符传回了最后的影像。
” 柳乘风上前一步接过军报。
那不是纸而是一块温润的玉符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法力波动。
他将真气注入其中一道光幕在大殿中央展开。
光幕里是无尽的墨色大海。
海面上停泊着一支舰队。
那些船的形制怪异不似夏国任何一种战船船身漆黑却缭???着诡异的银色纹路在昏暗天光下像活物一般缓缓流动。
每一艘船的桅杆上都悬挂着一面黑底金纹的旗帜。
旗帜的图案是一座漂浮在云海之上的仙山。
蓬莱。
这个名字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劈中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
何大人嘴唇哆嗦几乎站立不稳。
“是……是他们……” 柳乘风没有理会他他的注意力全在舰队为首的那艘巨舰上。
船头站着一个人影隔着遥远的距离和模糊的光影依旧能感受到一股仿佛能压塌天地的气息。
光幕中的影像到此戛然而止。
“他们说什么了?”柳乘风问语气压抑。
校尉吞了口唾沫艰难道:“他们……他们要求大夏交出‘叛逃容器’张帆。
” 张帆的身体纹丝不动但体内的血液在那一瞬间仿佛冻结了。
容器。
这个词比任何刀刃都更伤人。
“还有呢?”柳乘风追问。
“还有……‘窃取的源质’。
”校尉说完便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敢再看任何人的反应。
何大人的恐慌终于压倒了他的官威。
他猛地转向张帆那动作里充满了排斥与恐惧。
“容器?源质?张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给大夏招来了怎样的弥天大祸!” “闭嘴。
”柳乘风冷冷打断他“何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 “我的言辞?”何大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柳楼主现在不是你听雪楼逞威风的时候!那是蓬莱!是海外仙山!他们的使者光是气息就压死了我们三名斥候!那份军报说为首之人修为……远超蜕凡!” 远超蜕凡。
这四个字让大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何大人指着张帆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
“为了他一个人要让整个东海防线甚至整个大夏都陷入战火吗?把他交出去!立刻!马上!这是唯一的办法!” “交出去?”柳乘风反问“然后呢?你以为交出一个人他们就会满意地离开?他们要的是‘源质’你懂那是什么吗?你交得出去吗?” “我不管那是什么!”何大人彻底失态“先把他交出去平息仙人的怒火!这是他惹出的祸就该由他自己承担!” 这场争吵激烈而徒劳。
张帆始终没有说话。
他只是听着像一个局外人听着别人讨论自己的命运和价值。
叛逃的容器。
窃取的源质。
这些词语在他脑中盘旋将他过往的认知撕得粉碎。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运气不好被朱雀真炎选中的倒霉蛋。
现在看来真相远比那要残酷。
他不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是一个“容器”。
谁制造了他?他又从谁那里“叛逃”? “吵完了吗?”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嗓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是姜骨。
老船匠不知何时已经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甚至还从怀里摸出了烟杆慢悠悠地填着烟草。
他脸上没有惊慌只有一种看透了世事的嘲弄。
“一群没见过风浪的旱鸭子”他点燃烟草吧嗒了一口“海上的风暴要来了你们却在这里吵着要把哪个舱室的货物扔下船。
真是可笑。
” 何大人怒视着他:“你一个糟老……船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姜骨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在他那张满是沟壑的脸上。
“我当然没份。
我只是个造船的。
不过我比你们都懂一件事。
” 他顿了顿环视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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