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医第140章 渊息草
夜色是最好的帷幕。
张帆与朱淋清没有片刻停留径直离开了那座茶楼融入京都深沉的夜色里。
没有马车没有随从两人仅凭脚力如两道贴地疾行的影子朝着赤焰城的方向急掠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身后的京都灯火迅速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朱淋清从未体验过如此纯粹的速度。
体内的真气在四肢百骸中奔涌每一步踏出都蕴含着一股新生而狂暴的力量。
那是引气期的力量更是由滔天恨意催生出的力量。
她感觉不到疲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更快再快一点。
“你的气息乱了。
”张帆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清晰地穿透风声传入她的耳中。
朱淋清一怔脚下稍慢与他并肩:“我的速度在变快力量也在增强。
这难道不是好事?” “是好事。
”张帆目视前方身形没有丝毫停顿“但你的真气像一团失控的野火烧得越旺熄得越快。
它在燃烧你的根基而不是淬炼你的力量。
” “我不在乎!”朱淋清的回答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厉“只要能杀了他们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那你就永远杀不了他们。
”张帆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锥子“你连自己的力量都无法掌控如何去掌控敌人的生死?” 朱淋清的呼吸一滞。
“收敛心神。
”张帆道“将你的恨意沉下去沉到丹田而不是让它浮在心头。
恨意是燃料不是武器。
你需要的是一把能精准刺穿敌人心脏的刀而不是一场把自己也烧成灰的火。
” 她没有再反驳。
她咬着牙尝试按照张帆所说将那股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狂暴恨意一点点往下压。
这个过程痛苦至极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铁水。
两人不再交谈只有沉默的赶路。
三日之后他们抵达了一座名为“望安”的边陲小城。
这里是通往赤焰城的必经之路。
城墙上几张崭新的告示在风中猎猎作响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
朱淋清的脚步停在了告示前。
告示上没有她的画像甚至没有提她的名字。
上面只写着:悬赏通缉朱家余孽同党凡提供线索者赏金千两。
窝藏包庇者与逆贼同罪。
——王氏宗族府 没有罪名没有缘由。
只有“余孽”“同党”、“逆贼”这些冰冷的字眼。
朱淋清的手在袖中死死攥成了拳头。
指甲深陷掌心刺破了皮肉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这就是王家和柳家的手段。
他们甚至不屑于编造一个具体的罪名只是用最傲慢的方式向整个天下宣告:朱家就是罪。
与朱家有关的一切都是罪。
“看到了?”张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他们……他们怎么敢!”朱淋清的声音在颤抖。
“为什么不敢?”张帆反问“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在他们看来你们朱家已经输了被踩在脚下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一张告示杀人诛心。
” 两人寻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
这是连日奔波后的第一次休整。
房间里朱淋清一言不发地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
那些路人的闲谈或多或少都与城墙上的告示有关。
“听说了吗?朱家勾结禁忌血脉想图谋不轨被王家给平了。
” “早就看那朱家不是好东西一个商贾之家富得流油肯定没干好事。
” “还是王家有魄力说灭就灭这才是世家风范。
” 流言蜚语像无形的刀子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
她的家族她引以为傲的亲人在世人眼中已经成了贪婪、邪恶的代名词。
“这就是你说的让他们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她忽然回头质问张帆“他们在享受着胜利践踏着我族人的骸骨而我们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躲在这里听着这些污蔑?” “名声也是他们的武器。
”张帆给自己倒了杯水水很凉和他身上的气息很像“他们先开了枪把你们钉死在耻辱柱上。
现在轮到我们了。
” 他看着她:“你觉得要如何才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尘埃?” 朱淋清没有回答。
“不是杀了他。
”张帆自问自答“是把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件一件地剥掉。
他的权势他的财富他的名声他自诩的‘正义’。
当他一无所有被世人唾弃时再让他活着看着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 朱淋清怔怔地看着他。
眼前的张帆明明还是那个清秀的少年但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让她心悸的寒意。
这种寒意并非源于他的天医真气而是一种更深沉更纯粹的东西。
是了渊息草。
那株生长于万丈深海蕴含着极致寒意的灵药不仅在修补他亏损的本源更在他的真气中融入了一股冰冷沉静的杀伐之力。
这股力量让他的“医”变成了“医”与“屠”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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