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民间恐怖灵异故事集第118章 边缘的永乐戏院上
城市边缘的“永乐戏院”早已褪尽了名不副实的华彩墙皮剥落得像生了癞疮巨大的“拆”字戳在门脸红得刺眼。
关于它的传说比夜风还冷:深夜无人时戏会自己开锣。
小李就站在这破败的戏院门前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语焉不详的论坛帖子像是某种蛊惑——“子时永乐戏院真腔调见生死。
”一股混合着好奇和廉价啤酒催生的莽撞推着他。
门没锁吱呀一声裂开一道黑暗的缝像是巨兽打哈欠吐出的陈腐气息。
他侧身挤了进去。
黑暗扑面而来浓得化不开只有远处戏台上幽幽亮着几盏惨绿的光勉强勾勒出舞台的轮廓。
空气里一股灰尘、霉菌和……某种类似陈年胭脂的腻香混合的味道呛得他喉咙发痒。
他打了个寒颤酒醒了一半后悔像冰冷的藤蔓缠上脚踝。
想退身后那扇沉重的木门却悄无声息地合拢了推纹丝不动;摸索冰冷的金属锁头挂在那里彻底断绝了归路。
心脏猛地一抽。
他被锁在了这片不祥的黑暗里。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胡琴音毫无预兆地撕破了死寂刺得人耳膜生疼。
台上幕布抖动着竟自己缓缓拉开。
一个身影踱步上台穿着繁复华丽的贵妃戏服珠翠满头水袖长垂。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生旦净末丑角色齐全。
戏开了。
鼓点敲得密锣钹震天响曲调咿咿呀呀唱的是哪一出小李听不懂只觉得那调子蜿蜒扭曲钻进脑子里搅得一片混沌。
台上的戏子们身段婀娜步伐精准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用尺子量过完美得令人窒息。
但他们的脸…… 小李眯起眼借着那幽绿的光仔细看去。
冷汗瞬间从每一个毛孔里炸了出来。
每一张脸上都涂着厚重的、鲜艳的油彩勾勒出夸张的戏剧表情。
可在那浓墨重彩之下他们的眼睛却空洞得没有任何焦点直勾勾地望向虚无的前方。
整张脸像是套了一张打磨光滑、毫无生气的木质面具肌肉纹丝不动只有嘴巴在一开一合配合着那诡异的唱腔。
呆滞如死。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天灵盖。
这不是表演这像是……一群被丝线操控的、精美的木偶在完成某种仪式。
他猛地扭头看向台下。
空无一人。
破旧的座椅蒙着厚厚的灰大部分都朽坏了东倒西歪。
一眼望去空荡荡的一片。
可是—— 掌声响了。
喝彩声炸开了。
“好!好哇!” “唱得好!”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嘈杂鼎沸情绪热烈真切得仿佛真有成百上千的观众沉浸在精彩的演出中。
那声浪几乎要掀翻戏院的屋顶与台上机械的表演、台下死寂的空旷形成了令人疯魔的对比。
小李头皮发麻猛地捂住耳朵但那声音无孔不入直接在他颅腔内轰鸣。
他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跑!必须跑! 他跌跌撞撞地沿着墙根移动拼命推搡每一扇可能存在的侧门、安全门甚至窗户。
全是锁死的锈蚀的焊死一般的。
整个戏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罐子他是里面唯一喘气的活物。
那台上的戏还在唱着台下的“观众”还在叫着好一刻不停。
他被困在这声与光、真实与虚幻交织的噩梦牢笼里无处可逃。
绝望像冰水浇透全身。
他缩在一个角落抱住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只能死死盯着台上那些僵硬的身影听着那永不落幕的喧嚣等待着或许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天明。
“怡情苑”这名字如今只剩讽刺。
它蜷缩在旧城区的深处一座早已歇业数十年的风月场所雕花木窗破烂不堪朱漆大门颜色黯淡唯有坊间流传的低泣声愈发清晰动人。
说是每到深夜便有女子幽怨的哭声和着隐约的琵琶声飘出哀婉凄美勾人心魄。
张先生自诩是个有品味的文化人收集民俗轶事尤其钟情这些带着艳色的老故事。
他站在青楼紧闭的大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襟叩响了门环。
许久门开了一条缝一张涂着劣质脂粉、满是褶皱的脸探出来是这里的老鸨眼神浑浊透着极度的不耐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
“找谁?这里早没人了快走快走!” “嬷嬷打扰了”张先生挤出温和的笑“听说您这儿有些……老故事我想打听打听。
” “没有故事!都走光了!死的死散的散一个不剩!”老鸨语气急促眼神躲闪像是急于打发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我听闻夜里常有女子低泣……” “胡扯!是风!是野猫!”老鸨的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刺耳“快走!再不走我叫人了!”说着就要关门。
张先生手疾眼快地抵住门塞过去几张钞票。
老鸨的动作顿住了看看钱又看看他眼神复杂最终一把抓过钱压低声线几乎是耳语般急促道:“天黑前必须走!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信!别回头!别答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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