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怪谈活着太难第129章 监区三盟友
老赵被带走后第七监区陷入了一种更压抑的沉默。
没人再敢私下议论规则连走路都刻意放轻脚步仿佛任何一点声响都会触发不可预知的惩罚。
杜明注意到那些原本严格遵守规则的犯人眼神里的空洞越来越深有时会对着墙壁发呆半天问他们话也只是机械地重复“按手册来”。
而少数像阿强那样半遵守半违反的人反而显得更“鲜活”些只是眉宇间总挂着挥之不去的焦虑。
杜明自己则成了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
他既不敢完全漠视手册——老周和老赵的结局就在眼前又无法像那些“规则傀儡”一样全盘接受缜密的逻辑让他坚信这些规则一定存在某种被刻意掩盖的逻辑链而找到链条的缺口或许就是活下去的关键。
他开始更系统地记录规则的执行细节:哪些规则被严格监督(比如早晚的作息时间)哪些规则的惩罚更隐蔽(比如梧桐树下的“时间偷窃”)以及不同犯人违反规则后的不同结局——老周是身体蜷缩老赵是被冠以“私藏违禁品”的罪名而之前那个被关在食堂的犯人则是精神恍惚。
这些差异背后似乎藏着规则的“优先级”或“触发条件”。
这样的观察持续了十天直到监区广播突然通知:三日后将进行月度“物品清点日”。
听到通知的瞬间杜明立刻翻到手册第7条:“物品清点日当天上午九点需将所有私人物品整齐摆放在床头接受狱警检查遗漏或藏匿者将被视为抗拒管理。
”这条规则的字迹比其他条款更清晰末尾还加了个加粗的感叹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清点日啊……”阿强听到广播时正用一块碎镜片刮胡子闻言手一抖在下巴上划了道血痕。
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妈的每次清点完都有人消失。
” “为什么?”杜明追问。
“谁知道”阿强摸出块脏布擦了擦下巴“反正每次狱警都会从某些人床头翻出点‘不该有的东西’然后就把人带走了。
那些东西哪来的?鬼晓得。
” 杜明皱起眉。
如果按规则第7条犯人主动把所有物品摆出又怎么会出现“不该有的东西”?除非……那些东西是被“放”进去的。
这个念头让他脊背发凉——规则本身可能就是陷阱而清点日就是触发陷阱的节点。
接下来的两天杜明反复检查自己的私人物品:一套囚服、搪瓷杯、那本旧书还有最重要的《规则手册》。
他把这些东西在床头摆了又摆确保没有任何“多余”物品甚至连书页里夹着的一根干枯草叶都捡了出来。
清点日前夜轮到杜明去洗衣房干活。
洗衣房在监区最西侧是栋摇摇欲坠的旧建筑里面弥漫着洗衣粉和霉味混合的刺鼻气息。
几台老式洗衣机嗡嗡作响犯人都低着头搓洗衣物没人说话。
杜明负责清洗拖布当他蹲在墙角涮洗时手指突然触到墙缝里有什么硬物。
他心里一动借着洗衣机的噪音掩护用指甲抠了抠墙缝。
一块松动的砖块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空隙——那里塞着一张折叠的纸片。
杜明迅速将纸片塞进袖口把砖块复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涮拖布。
回到牢房时阿强已经睡熟发出粗重的鼾声。
他躲到被子里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展开纸片。
这是一张泛黄的草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墨迹有些晕开显然是仓促间写就的: “警告!物品清点日绝不能暴露贴身的黑色纽扣(若没有需用饭粒粘在衣领内侧)。
狱警在找‘没有纽扣’的人找到就会被带走。
别信手册第7条那是诱饵。
” 杜明的心脏猛地收缩。
黑色纽扣?饭粒粘衣领?这和手册第7条完全冲突!手册要求“所有私人物品摆在床头”而这张纸条却暗示必须隐藏“黑色纽扣”(或者用饭粒模拟)否则就会被视为“目标”。
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囚服衣领——第七监区的囚服是统一的灰色粗布衫衣领上根本没有纽扣。
也就是说他属于“没有纽扣”的人按照纸条的说法必须用饭粒粘在衣领内侧。
可如果这张纸条是伪造的呢?万一这才是真正的陷阱引诱他违反手册第7条从而触发惩罚呢? 杜明躺在床上脑子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拉锯。
一个声音说:“相信手册它是官方发放的至少有明确的规则可依。
”另一个声音则反驳:“老周和老赵都是因为遵守‘官方规则’才出事的隐藏的规则或许更接近真相。
” 他想起老赵藏起来的补充页上面关于梧桐树的警告已经被证实。
那么这张关于清点日的纸条可信度似乎更高。
但风险也更大——违反手册第7条的后果是“被视为抗拒管理”而抗拒管理的下场他不敢深想。
就在他辗转反侧时邻床的阿强突然翻了个身含糊地说:“别琢磨了按‘老规矩’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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